说起阎维文,人们耳畔就会回响起他那高亢、嘹亮的歌声,由他首唱的《小白杨》、《说句心里话》、《一二三四歌》、《想家的时候》、《祖国万岁》等歌曲早已在大江南北广为传唱。13岁进入省歌舞团、15岁参军入伍,阎维文那纯正透亮的音色、宽广如海的音域、流畅如泉的声音、淳朴真挚的情感,征服了许许多多观众。然而,最初9年艺术生涯在舞蹈中度过,之后又做过5年合唱队员的他,究竟怎样一路攀登上当今中国民歌界男高音“一哥”宝座的?
飙高音也是“走钢丝”
广州日报:您被称为“中国民歌界第一男高音”,如果让您总结自己的“杀手锏”,那会是什么呢?
阎维文:首先,说实话,是爹妈给了一副好嗓子,如果没有这个先天条件,后天再努力、付出再多恐怕也达不到目标。其次,当然是后天训练和个人追求。做歌唱演员很苦,因为你是靠嗓子工作,而一个人的嗓音不可能天天都在最佳状态。加上我们是专业的,几乎天天都有演唱任务,要保持状态必须付出很多。除了生活要规律,不抽烟、几乎不喝酒、不喝冰水等,还要保护和训练嗓子。这其中,扎实的基本功最重要,当身体不舒服时,就必须靠方法来支撑。我这几十年来,从没停止过基本功的训练,每天只要有一点时间都会抓紧。不一定是每天起大早吊嗓子,忙起来时是随时随地地练声。我有一个习惯,就是不论大小演出,上台前一定要进行“热身”,以保证声音的状态。这么多年下来,我感觉这是一个好方法,就像运动员没活动开没法上场比赛一样,不“开声”就上台唱歌,对嗓子的破坏也很大。
广州日报:男高音听说是几个声部中最有危险的,您的“热身”包括哪些内容?
阎维文:男高音的确有危险性,因为女高音到高音区是用混声,而男高音,不论降B,还是HIGH C,都是用真声,所以被很多人称男高音是“走钢丝的行业”。即便帕瓦罗蒂和多明戈,他们在唱到一些极限音时也会紧张。正因为危险、难度大,所以更要注重平时的保护和训练。而“热身”很简单,就是练音阶,并不断重复某个自己感觉不好的地方。唱歌其实就是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每次我在台上唱一首歌,台下已经不知唱了多少遍。我最好的老师就是录音机,我每次录完音都会带回家反反复复地听,第一天很陶醉,第二天开始出汗,第三天可能就要回棚里重新录了。而即便《小白杨》这样唱了多年的歌曲,我现在仍然在不断地琢磨、调整。像某些歌手唱一首歌还要看屏幕上的歌词提示,是绝不可能好听的。
练声 要有科学方法
广州日报:您曾跟随金铁霖和程志学习声乐,他们一个是学院派、一个是实战派,您分别向他们学到了什么,他们对您技术上的影响又主要表现在哪些方面?
阎维文:我先后拜过几个老师,他们在不同时期都对我有很大帮助。其中,我在总政歌舞团的老师1985年调去了深圳,我那年冬天和金老师在哈尔滨同台演出时聊天说想跟他学习,他一口答应,回北京后我就跟团里申请,以单科走读的形式,每周到金老师那上两节课。当时因为演出相对比较少,所以那一年多按部就班的学习让我把基本功打得比较扎实。因为当时我的声音相对比较“捏”、比较紧的问题,所以金老师主要教我怎样把声音松开,令我有了很大进步。
1986年在青歌赛获奖后,演出活动多了,上课时间也就不固定了。但因为我和程志是战友,下部队常住一间房,所以我就请他做我的老师。程志本身是男高音,他将自己的方法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我。程志的方法是下了台就不放声唱,而用弱声、小声去练,在唱的同时想着声音的位置、气息的运用和嗓子打开的程度,以形成良好的发声习惯,练到一定程度,上台也会自然而然地科学发声了。不过,这种方法必须静下心来,而我当时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练习。今年,我52岁还能有这样年轻的声音和这么好的嗓音状态,和程志教我的这个方法以及我自己天天坚持练习有很大关系。其实,帕瓦罗蒂能唱到70岁,靠的也是坚持训练。
广州日报:把“捏”着的嗓子松开有没有什么秘诀?
阎维文:就是尽量让声音放松、打开。不过,声乐是辨证的,需要根据不同情况进行调整。年轻的时候让声音松弛,听起来会雄壮一点、成熟一点,但如今,我会把声音相对收拢一些,让音色显得更年轻。
广州日报:您是美声和民族唱法相结合,这应该是挺复杂的一件事吧,有什么窍门吗?
阎维文:还是熟能生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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