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大家看法大家可以参与的新闻,作为一名老师,范美忠却对教师资格证这样的东西嗤之以鼻,由此,我们好像也能够多多少少了解到范美忠非同常人的一面,到底范美忠是个什么样的人,范美忠怎么就成了范跑跑呢,来继续我们的热度故事。
主持人:很多人说范美忠是一个有个性的人,那么我们究竟应该怎么理解范美忠的这个个性,请导播帮我们来接通两位发表看法,一位是中国政法大学的心理学者马岩教授,另外一位是复旦大学社会学习的于海教授,
主持人:马老师。
马老师:你好。
主持人:一个人在发生了这样的事件之后,一般我们的本能是什么,本能是不说了,对吧?但是为什么他这么高调,他为什么用这种反常的方式来处理自己这种行为,为什么?
马老师:我一点都不认为奇怪,从他的成长经历我们能够看到,范美忠他一直是持有批判性思维的人,这种批判性思维使他在考虑问题的时候,更多的是用一种怀疑问责式的方式去看待事物,同时他自己在认知和价值观上,他崇尚,他所说的一种自由,那么在他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当中,很多环节给他提供了这种自信,什么自信,就是批判别人的这种自信,问责式的这种自信,你比如说他是当地惟一考上北京大学的。
主持人:北大,对。
马老师:所以在范美忠本人他的这种批判性的思维,和他崇尚所谓自由,他的这种自由的价值观念,是导致他个性的一个主要的原因,同时也是导致他用这种方法来应对当时的灾难,来面对今天的这种环境。
主持人:于海老师也在电话线上,于老师。
于海:刚才我觉得我们的心理学家讲的还是很不错的,我来补充一点,关于他的价值观的问题,他的价值观他核心他反复标榜,当然他现在还没有奚落英雄,但是实际上已经对英雄行为,对我们日常生活中表现出来对别人的这种责任,对吧,对我们大家所珍视的这些价值,已经有某种奚落的效果,因为他把自己这种我认为还是逃跑行为作为一种高调的无罪辩护,或者是这样一种辩护。我就想到了孔子讲的巧言令色,鲜矣仁。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了加强自己论辩的效果,甚至不惜说连我母亲都不会救,实际上这个已经不光是无耻了,我觉得无耻这个词用的不是最恰当,基本上叫刻薄寡恩,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他犯的错误及是冒犯所有人的道德常识,道德感情,所以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包括他现在还坚持自己的这些道义。
主持人:是是。
于海:那么我是觉得他的核心的部分,他是坚持的是一种被他错误理解的,或者是一种最差的个人主义最差的自由主义,
主持人:于老师是讲了一个过程,那我很想从心理学的角度听听您的意见,范美忠是怎么变成范跑跑的呢?
马老师:那么范美忠他之所以能够变成让我们大家给他不同标签的公共人物,其实还是刚才我们所说的,他所崇尚的这种自由,他把他曲解了,其实呢,我们说我们每个人都有自由选择自己职业的这种。
主持人:权利。
马老师:权利,但是有一些职业,在你在对它选择的时候,你就应该去遵守它基本的道德操守,尤其是像医生,教师这些职业,那么你在自由的选择这个职业的时候,也要有义务去承担它所带来的这种责任,而范美忠他并没,他忽略了这种,所以正如刚才于海老师所说,他其实是一个完全生活在自己的理念当中的一个人,他所追求的东西可能能够实现,但是就整个的标准的或者说朴实的这种道德伦理的角度来说,我们大多数人是不接受的。
主持人:没错没错。
于海:康德曾经教导过我们,我们在运用理性的时候,有两个场合,一个是公开的场合,一个是私下的场合。你可以在博客上写,那叫公开的运用理性,但是你不能把你自己的这种自由主义,而且是一种我是觉得比较蹩脚的这个自由主义观点,比较片面的偏执的一种自由主义观点,在课堂上这么为所欲为的来影响我们的学生。
于海:那么另外刚才他讲的,反复强调因为他设计了一个命题,或者设计了一种情景就是说我要救别人我自己就没命了,所以我这种自由主义的就话,我不要求你为我献身,我也不会为你献身,这种观点的话,你是不能坚持的,或者是不能作为一个社会原则的,
因为他讲到这个自由主义的时候,我真的愿意告诉他,自由主义为,实际上他讲的就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比如说信仰某种生活方式和信仰某种价值观的这种自由,这种自由里面当然包括着我愿意来信服于为他人作出牺牲的,这样一种,这个道德价值。
主持人:是。
于海:所以自由主义从不排斥崇高,你可以做一个很低调的自由主义,你可以做一个很自私的自由主义,但是你不能把课堂作为你观点的一个宣泄场所,你要知道你是承担着教师的职责。
主持人:那我想问二位最后一个问题,通过这次的事件,通过这次的全民讨论,二位觉得范美忠以后会变吗?于海老师。
于海:我觉得不会变,他的人格不会大变,但是呢,我觉得他的智力部分可能还会有点长进,
主持人:马老师觉得范美忠以后会发生变化吗?
马老师:道德的讨论它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它不像法律,有强制力去保证它的实施。
主持人:是。
马老师:我觉得在这次讨论当中,我们更多的还是从道德的层面,价值观的层面在讨论这个问题,但是呢,那么什么样才能使一个人产生道德上的变化,这就是他必须和我们一样,抱有共同的道德标准,假如他没有我们共同的道德标准和认知的话,你的任何谴责他都没有,不可能产生任的内疚。
他还会觉得他已经成为了一种观点的坚持者,成为和我们进行这种抗争的一个力量,所以我觉得他终究是很难改变的,但是在将来的我想,在这个道德的问题上,尤其是师德的问题上,国家还是应该建立一个比较统一为我们大家所都能够接受的这样一个标准和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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